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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笔记-第五项修炼,心灵篇

作者:互联网

第五项修炼,心灵篇

阅读时间:2019年

局部和整体

我们通常的思维方法总在欺骗我们——它让我们认定整体是由许多局部组成的,就像汽车是由轮子、底盘和传动装置等部件组成的。这种思维认定整体是局部的组合,并依赖局部来发挥有效作用,如果哪个局部受到损坏,就必须将其修复或更换。对于机器来说,这种思维方法是非常合理的,但生命系统就不同了。与机器不同的是,生命系统,譬如人体或树木,是能够自我创造的。生命系统不只是部件的组合,它处在不断的生长变化中。生命自身及其各个元素都在不断地变化。

每个细胞对生物体来说都包含了完全相同的DNA信息,然而细胞在生长成熟过程中却分化成形态各异的组织细胞:眼睛、心脏、肾脏细胞,等等。这种现象的发生,是因为细胞会根据其周围的环境和条件以及生物自身整体的健康需求而形成其自身的社会特征。当一个细胞的形态场退化的时候,它对身处其中的更大整体的感知力也会相应退化。当一个细胞完全丧失其社会特性而盲目地、不加分别地进行细胞分裂活动时,它最终将威胁生物整体的生命——这就是我们所知的癌症。

一物含万物(everything is in everything).(正如道家的思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有生命的组织机构的出现

当我们走进中国、印度或巴西任何一座城市的学校,会立即发现其教育的组织形式在西方人看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学生们被动地坐在教室里,教学的每一步都是由事先拟定的计划决定的。铃声、哨子和程序规章,使得每时、每日、每年的每件事,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组装生产线上那样流动。的确,工业时代学校的设计就是在组装线的启发下作出的,其目标就是以最有效率的方式生产统一的、标准化的产品。

关于学习的新思考

在遇到担心和焦虑的情况时,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可能会回到自己最习惯的行为方式上去。社会和集体的行为也没什么两样。尽管世界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大多数企业、政府机构、学校以及其他大型组织,仍旧按照一直以来的习惯重复着同样的组织行为。

我们为自己的利益辩护。在反应性学习中,我们的行动实际上是习惯的重复,并且无疑最终会加强自己原有的心智模式(mental models)。不管结果如何,我们最终总是“正确的”。往好处说,我们只是把以往做过的再做得更好。我们在自己原有的世界观里寻找安全感,作茧自缚,而与外面的世界更加隔离。

所有学习都包含思考和行动两个方面。所有学习都涉及我们如何与世界交往互动,以及从中能开发什么样的能力。有所不同的是知见的深度,及其所带来的不同的行动原动力。如果知见从未超越事件本身和眼前情况的表面层次,行动就会是反应型的。然而,如果能深入参透更大的整体及其所生成的“现实”,以及我们自己与这个整体的联系,那么我们行动的原动力和有效性就将极大改观。

未来之势场

有看似自相矛盾的境遇:一方面是很大的自信心,觉得自己的选择和行动真是事关重大;另一方面是很深的谦卑感,觉得有超越自己的力量在引导自己。

体悟当下

我们最初以为,体悟当下就是完全清醒地意识到当下的时刻。后来我们开始理解,体悟当下是一种深切的聆听,并对超越自己先入为主之见和以往的习惯思考方式,保持开放的心态。我们开始看到,对旧的认同感和控制欲要“放得下”(letting go),这一点很重要。

要理解体悟当下、把握产生变革之大势场的可能性,就应从多种角度入手,即从研究生命系统的新兴科学、创造性艺术以及组织变革的深层经历等方面入手,还要直接从理解自然的生成和哺育能力入手。几乎所有土著文化都把自然、宇宙或大地母亲当做终极的老师。人类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需要重新发现这个老师。

这个过程要从学会观察开始,然后要进一步认识正在呈现的现实以及我们自身在其中的角色,最后要形成自发服务于变化中的整体,并被整体所支撑的实践行动。

安魂人类

如果一个组织反应迟钝,无法调整状态以适应变化,那我们就说它‘很像恐龙’。但大家知道,恐龙在地球上生存的时间,比人类迄今为止的全部历史要长一百多倍。未来不管是什么生物取代我们人类,也都会认为反应迟钝的组织‘很像人类——人类很不幸,因为他们没有恐龙那样的适应能力!’”

当人们真正相信我们可能正在走向毁灭的时候,我们也许就会一起做些事,就像大家意识到自己其实真的会死之后,而从个人角度去做的事一样——我们会忽然之间把自己的生活看得很开、很清晰。

如果我们真能共同面对我们人类这个物种的灭亡,坦率地把恐惧的情绪真实表达出来,而不是加以掩饰和回避,也许有些事就会改变。

观察我们的观察

在实际中,要做到悬挂就需要耐心,需要我们主动避免对观察对象强加自己先入为主的心智模式或思维框架。如果我们能够只作观察,不去给结论,不去想我们观察到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允许自己接受看似无关的、零散的信息,那么我们对观察现实的新鲜的理解,就会逐步呈现出来。

与其沉默不语回避问题,或者与其指出对方观点的谬误,你完全可以说:“我的看法有所不同,我的观点是……我这么看问题的原因是……是什么原因使你有不同的看法?”你的问题形式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诚意。

这样坦诚地悬挂自己的观点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往往能够引起集体交谈的转变,减弱集体的判决声音,并让以前无人察觉的新的可能性呈现出来。

我们甚至还会在自己的学习实践中碰到这种情况。学习新东西的时候,我们总会觉得自己既别扭又笨拙,无力胜任,甚至荒唐可笑。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认为掌握新事物并不重要,于是就放弃了。这正是我们自己的心理“免疫系统”在起作用。生命系统对新事物的天然“偏见”,说明悬挂观点可能会很冒险。

从整体观察

要学会观察,就必须首先停止使用我们习惯的假设,并用新鲜的视角看问题,然后才能进一步看清自己与现实中观察对象的联系。

悬挂观点是提高思想意识水平的第一项“基本动作”,那么“再引导”就是第二项。

工作组研究了系统图,意识到了这个模式:快速补救方法会带来预料之外的副作用,给别的团队带来了新问题,进而导致更多的快速补救方法和更多的副作用。这种情况在各个子项目团队中无处不在,并使互相反感和互不信任情绪弥漫到整个项目中。大家都觉得被困其中。他们没有时间协作,而不协作又意味着他们会离时间进度控制的目标越来越远。还有一点也很清楚,就是他们的时间压力有很大一部分都来源于彼此间相互带来的重复工作。

再引导的能力,即把注意力转到源头上的能力,要以悬挂观点的能力为基础。只有看清了自己理解现实的习惯方法,人们才有可能真正进入新的意识境界。

必须提高感知水平,达到‘从整体到局部’的发散性宏观知觉。

我们的注意力往往聚焦具体的细节,这是天生的倾向。如果要由此转而试图看清“更大的系统”,我们注意的通常是某个局部如何与其他部分互动,进而推断更大的互动模式会是怎么样的。也就是说,我们会用抽象的理性思维,通过局部来断定整体的状况。而由于断定整体状况很困难,我们往往会放弃,回到仅仅关注局部的状态。但是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在局部中理解整体。

歌德的研究方法很独特,主要就只是坐下来观察和沉思,用自己主动的想象力来消化肉眼观察到的和自己心里看到的东西。

要理解一个组织的文化,只需要去参加他们的办公会。”[插图]都是谁在讲话,谁不讲话?谁的话有人听,谁的话没人听?哪些问题得到正面讨论,哪些被忽略,或只得到旁敲侧击和暗示性评语?这些都给组织的实际运作情况提供了有力的线索。而如果我们能注意我们自己的反应,就会使这些线索更加“真实”。沙因认为,认真的观察和反思性参与,要比阅读组织使命或价值宣言更能让我们了解其文化。

我们都会把自己参与其中的文化内化于自己的身心,否则,文化就不复存在了。只有当我们在每时每刻的生活中都体现出某种文化时,它才真正存在。

你会了解你在什么地方感觉安全,什么地方感到威胁。你会看到,在周围发生的事当中,哪些地方你会遇到冲突,哪些地方你会遇见盟友。你还会看到,在哪里你会注意力不集中,哪里你会全神贯注。随着反复演练,你便有能力更积极地发挥想象力,“观察”你经历中的细节。然后想象一下,你变成了另一位与会者。这样一来,会有哪些类似、哪些不同之处?重复几次,用这个方法从多位与会者的角度体验体验。这样更换角色和视角,表面上好像会让你更多地了解其他人,其实你是在用想象力探索你自己经历中的更深层和更微妙的地方。你无法了解别人实际在经历着什么,除非他告诉你。但你会发现你对别人有什么感受,并可以用同理心来体会,组织的习惯和规范是如何在不同人身上表现出来的。

随着你不断用想象力来回顾不同的工作会议,你会开始感受到组织文化鲜活的生命过程。

许多冥想(meditation)练习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即开发静心的能力,并突破心物二元分离的窠臼。

冥想中要“有意识地完善我们集中注意力的能力。最终它可以关注任何事物,只要有益于我们打开眼界、敞开胸怀而立足世界”。

第一个层面是集中专注力(attention),止于定境。“开始集中意识的时候,”他解释说,“你很快会发现两个基本要素:一是心如猿猴,似有自己的意志,总好说好动,常游走八方。通过修养专注力,你就能减少焦躁不安和反应式的行为。这就是冥想的‘止定’(concentration)层面。“然后,如果你把当下开放、无偏无着的意识带入你所专注的地方,静心观照,你就会在自己的意识场中突破事物的表面现象,开发出更有穿透性的感知力。这就是‘住观’(mindfulness)。住观可让你看清以前看不见的关联,但这种观察结果不能靠蛮力获取,只能在静默中自然出现。”

突破“我们惯常的、受背景条件限制很严重的、使主客体分离和物化的观察方法”。卡巴金指出,哪怕只是把某种情况看成“问题”,都会导致我们与其分离疏远,阻碍我们“观察其实际、自然的演进过程”。

“我们的病人在做简单的住观痛处的练习时,与自己那个疼痛的关系可能会发生戏剧性的第五项修炼,心灵篇

“我们的病人在做简单的住观痛处的练习时,与自己那个疼痛的关系可能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这是因为他们敞开心胸包容了它和它的变化,不再把它当做‘疼痛’,而仅仅当做一种感觉,在意识中允许它作为完整的自身而自然地存在,即使它带来强烈的不悦感受……在思想上不陷入对它的执著,不努力试图让它消失。不去试图解决它,往往会使它逐渐淡化、弱化,这个过程有时还相当显著,并且富有戏剧性。

解决问题的心态往往会强化人们与自己的问题局面的分离状态,所以也经常会发挥维系现状的作用,而不会促成根本转变。解决问题的心态对技术性问题可能很适当,但用到复杂的人类系统问题上就十分可悲、十分不当,因为这些问题往往是从未经检验的假设观念和深层行为习惯中来的。如果大家不去观察自己在这类问题中的角色作用,就很难发生根本的变化。

卡巴金所说的“以开放的眼界和心胸”观察现实,深层问题就会持续存在,挥之不去。而一旦你开发了悬挂和再引导的能力,它所引发的转变,却又无法对局外人解释。而且,再引导的能力和悬挂观点一样,也会让人感到威胁。卡巴金说,要学会容忍“无知的心”和“处静抱一,无所求、无所知”的状态。这是真正的再引导的内功境界,但却几乎与大多数经理人的训练完全相悖。

观之以心

人体内有三个主要神经网络,最大的当然是大脑神经网络,但还有另外两个主要神经元簇,即肠道和心包神经元簇。这样看来,‘心知肚明’的直觉把握(gut knowing)和‘胸有成竹’的心底了解与熟通(knowing of the heart),其实都是有生理基础的,而并非仅是打比方。”

古代汉语的‘心’字,就是心脏的象形图画。‘观之以心’很可能远远不只是比方,而恰恰可能是我们从整体观察而实现意识层次拓展的基本形态。”

他沉思片刻后说,他确信,政治、法律和经济的方法都达不到足够的深度,仅靠它们,不足以推动我们需要的人类文化的深刻变革,不能在人类相互之间以及在人与自然之间,建立真正的和谐与平衡。他跟我说,他坚信下一场‘生态世界观’(ecological worldview)的伟大变革将一定会源自内心,随后他说:‘我相信你在接下来这几天里即将体验的经历,一定会加深你对这里面深层含义的理解。’

“我开始面向东方布施,那是精神再生和觉醒的方向。我是面向着沙漠和山脉,看着远处巨大的仙人掌和上面深蓝色的天空。在这片空旷美丽的海岸线开始野外独处,真是最有魅力的经历。对我所经历的这一切,我心中充满爱和感恩之情,我跪在地上轻声说道:‘谢谢,谢谢,谢谢。’“接下来我按顺时针顺序,转向我画的沙滩风车的南方;前面就是由房子那么大的圆石组成的峭壁。南方代表生命力、活力和无条件的爱。我对南方布施感恩心,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我默默地流着内心深处感激的泪水,说着心里的话。然后又转向代表转化和死亡的西方,面对大海和夕阳;随后是北方,代表永恒智慧和心灵净化。每一个方位都有声音对我直接讲述了我过去生活中的事,包括对我来说重要的人,以及我前面要走的路。

两天后,按照约翰的要求,我开始辟谷三天,只喝由酸橙汁、枫糖汁和水混合而成的饮料,我感觉这完全满足了身体对能量的需要。我集中精力冥想,探索和体验我面前的一切,觉得自己进入了深度的放松和当下意识状态。

下一场生态世界观的伟大变革将一定会源自内心;

我们的问题‘从根本上说在于缺乏连通关系,不仅是人们自身之间的连通,还包括与自然的连通,因为我们陷入了基于异化和分离的还原论意识。我们必须改变这种意识,并建立共生的关联。人类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掌握在我们手里。有些事情惯性太大,已经积重难返。但我们还有两个窗口,会对我们有极大的帮助。首先,一种更高级的生态意识正在觉醒,它意识到个人与其他生命,以及我们之间的连通和相互依赖的关系。第二,一种以地球为核心和基础的精神发展(spirituality building)正在迅速形成势头。这两个因素给我们提供了窗口,从中我们能够避免地球的物质清洗(physical cleansing)。在这个窗口中,我们必须在精神和心灵上完成深层转化,这包括我们之间以及我们与地球的关系。

‘如果我们能改变态度,放弃那种认为地球是为我们而存在的想法,转而体认我们与其他物种的关系其实是共生于地球的邻居关系,体认我们并不比其他物种更优越、更有特权,那么我认为,我们还能有很长一段繁衍生息的时间。什么都还没固定下来,还没有到板上钉钉的地步。我说的转化工作必须在一定时间内完成,但时间正在很快消失。’

真正有效的转变只有人心的转.

够完全进入当下状态,对世界完全开放,不再把自己局限在自身小小的蚕茧里。他简单而完全地处在当下意识状态中。

由于意识状态突破到一种形而上的体悟状态,即你和另一个人其实是同一个生命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在极端的危机中,这一形而上的实相(metaphysical truth)就可能自发呈现。

你和鲸以及大自然都融为一体了。

生成中的理解:U型理论

“传统中国和日本的艺术家讲究坐观外景。他们会坐在平台上,花一星期时间观察外景,然后突然开始迅速完成绘画创作。武术也一样:在搏斗中如果你还要思考,你必死无疑。在二三十年的武术训练中,你要把许多可能性都内化于心,然后才能全神贯注于当下发生的情况。”

“大多数科学家把现有的框架拿过来比照某种新情况”,但“一流科学家会坐下来放松,并从各种角度去观察,然后问,‘这里面的实质是什么?’根据我的观察,这些杰出的科学家并不比那些‘好的’科学家更聪明,但他们却有另一种能力,结果导致根本的差别。

第一,“观察、观察、观察”——与世界融为一体;第二,“静修和反思”——让内心的觉知呈现出来;第三,“以自然流露的方式迅速行动”。我们把这些归纳为:感知(sensing)、呈现当下(presencing)和实现收获(realizing)。

感知我们周围更大的空间或场景,感知更大的自我,并最终感知正在通过我们来呈现的东西。

在搏斗中如果你还要思考,你必死无疑.

一切行动只能从自然的特性中产生。而陷入我执(egoism)迷惑中的自我,却认为:‘我是行事者。’”

骆驼过针眼:放得下,拿得起

放下,舍得,是轮回中的死亡过程,而体悟到一种不同的自我,则属于再生过程的早期阶段。

放弃我们想象中需要的控制欲。

通常是生活境况逼迫你放下:疾病、危险、失恋——某种极端的力量迫使你做出放下的动作,由它去了。”但他还认为,放得下也是一种可以开发的容量能力。

修为完美的人会不断地体悟当下……就是常处于事情正在发生的当下时空。

我的大我(Self)是谁?”和“我的使命(Work)是什么?”瑞指出,当我们谈论“大我”时,“就指向更高的自我,也就是自己的神圣本体,最高的未来潜能。而问‘我的使命是什么?’就是在追问生命的志向目标,或自己生存的意义或天命”。

脆弱的自我主体越能疏散开去,同情心就越发广泛……于是就打开了空间,来装下对他人的关爱。在去中心化的状态下,“他人变得更近了。团结友好、同情关爱,以及各种不同的相互关系的品质,都在去中心化里出现了。对我来说,那是宇宙给予我们的伟大礼物。因为我们并非独立的实在,不是私密和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我们也就更接近我们的真实自我……(那是)既有你也有我。

因为常态的局部小我是我们理解自己经历的方法,超越这个小我就会带来深刻的迷失感,而且在发生这个经历的时候,又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局部小我会发现很难把握去中心化的、脆弱的自我,并会试图把它降低到自己的标准上。即使有人试图用语言描述,也仍会感到很困难。

身体上的感觉,耳朵里有声音,意识高度清醒,周围一切似乎都放慢了。别人和你谈话时,你能看到对方心里的想法,大家的谈话好像是一个整体。

在梦的走廊中

每个人都直接表达了发自内心的深层的恐惧感。他们讲到‘我们生活在一个史无前例的时代’,在对‘规模大如帝国的公司’及其全球化的抵制气氛中,他们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开始发言的一位说,‘我们常常谈到全球经济活动的参与者和局外人之间的信息鸿沟(digital divide)。但这只是用来谈论真正的差距的一种委婉方式,这个差距就是在富人和穷人之间不断加深的社会鸿沟。’

一组重要问题的议事日程自然形成了,它正在塑造未来,尤其是跨国大公司的未来。·社会鸿沟:相互依赖程度不断增加的全球经济活动的参与者和局外人之间的不断扩大的差距。全球化85%的利益被15%的人口占有的局面还能持续多久?·重新定义增长:用不断增加物质的利用和废弃来定义增长,与世界的有限性相悖。在同一个盒子里堆积废弃物还能持续多久?·多样性和包容性:在文化多样性不断增加的组织机构里,提高包容性就是一项核心竞争力。“我们”是谁?·吸引人才并激发其潜力:要在“自由职业者”和“志愿者”人才丰富的世界里开发一种承诺投入精神。我们承诺投入的到底是什么?·公司的角色:传统公司,特别是跨国公司的角色必须拓宽,以与其影响力相匹配。社会究竟期望我们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系统看清自身:在社会系统中形成协调力和凝聚力的挑战。我们的前瞻能力在下降,如何才能停止加速向前?2001年6月

每个人都陷入自己的心智模式中,都只根据自己的‘程序’对周围环境采取行动,或者其实只是作出‘反应式动作’。

高远之志

150年前雨果说过:“一种思想若能恰逢其时,就会产生无与伦比的力量。

但如何开发自己的意向呢?“你要对自己想做的事,形成绝对清晰的概念。你为什么要做你想做的事?它如何反映了你的价值观?如何与你个性化的生活目标和志向相联系?你想在社会上做出什么成就?要对各种内在的自相矛盾的东西作充分思考,并且,如有可能,要调和这些矛盾。这可能要一个星期,也可能要几十年。这是个不断提炼的过程,反复不断地思考你的意向,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你表达意向的方法。表达了这种意向以后,你几乎就不必再做别的什么了。意向表达出来以后,其他就是自然发生的了。你的角色就是保持敏锐的意识状态,耐心地期待,并对一切可能性保持开放心态。”

盲目相信自己只能追求“伟大愿景”,其实是很危险的陷阱。

人不能做伟大的事,只能做小事,但要用伟大的爱心去做。’”

当我发现自己为小事而烦恼,或担心自己是会成为英雄还是狗熊时,我就知道自己被错误的声音干扰了。

当处于领导岗位的人开始为融入了更大志向目标的愿景而服务时,他们的工作内容就会自然地从“自己做出成绩”,转向“鼓励大家成长并让大家做出成绩”

我想要为大家创造一种环境,来帮助大家看到自己真正的全部潜力。我还想保护大家免受大公司在市场压力大时都会做出的典型反应方式的伤害。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这类反应方式很不健康。”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也。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与宇宙的深度对话

丘吉尔曾把领导力形容为“从一个失败走到另一个失败,却从不丧失热情”。

过分关注成功的人往往想放慢脚步,花更多时间重复进行详细的筹划,使行动方案更稳妥。但很可能此时正是需要你行动的时候。

别光总是想,要去体悟、去感觉。你手上的智慧永远要比你脑子里的智慧更智慧。”

“如果大自然可以没有任何废弃物,那为什么我们不能也这样做呢?

你必须要有个愿景,”她说,“而且同时必须有深层的意向,但你还要擅长进行自我观察,并能够根据实际情况,随时更改行动路线。老天是想帮你,但你必须能观察和聆听才行。

当你对系统和整个地区的运行方式有了更好的理解,认识了很多人,你就会有不同的能力来推动事情的运转。

掌握建设组织机构的技能

机器思维所产生的组织机构几乎无法让人们相互之间和谐,并与自然和谐。这一点都不奇怪。

领导力:修身成人

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这个虑,代表“精思”,就是慧观,是真正的思想,而非通常情况下的妄想;然后才能有所得,取得你想达到的成就,你本应达到的目标。

你为什么不快乐?因为你所想或所做的事,99.9%都是为了自己,然而那个私我却是不存在的。

‘首先放慢节奏,反观内照,同时静观世界,直到能够观察和体悟当下正欲呈现的现实。然后再回到世界中来,并带回一种独特的行动和创造能力。

“现在,群体进步的障碍之一,就是认为必须要等到有一位领袖出现,一位将未来的道路具体化现于自身的人物。但我觉得,我们在U型过程中学到的,是未来可以在群体内部呈现出来,而不是化现在某个‘英雄’或传统的‘领袖’人物身上。我认为这是走向未来的关键:我们必须培育一种不依赖于非凡人物的新型领导力。

用内心智慧作科学研究

这种碎片化反映在科学学科的僵硬划分上:化学、物理、生物、心理学、天文学、地理学、植物学、生理学、经济学、社会学等等,这阻碍了跨界的系统理解力。实际上,你在科学学科里越往深处研究,它就会变得越窄。

原子思维决定几乎所有管理行为。组织业绩由孤立的各个“业务单元”的业绩相加而成。出现困难时,只是解雇某些员工,或者出售某些业务单元,却不考虑造成困难问题的更大的系统,也不考虑这样割裂人际网络对其中蕴含的技术窍门和操作知识的破坏性后果。

“每个经过冥想沉思的客体都会在我们心身内部开启一个新器官。

土著科学与西方科学之间的许多差别首先表现在意向上。驱动现代西方科学的共同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和征服自然而理解自然,有人也会说是为了把自然商品化。与此对照,土著科学的‘根本意图是发展人,是学习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以及互相之间和谐相处。土著科学家可能会为了生活方便而发明技术,但这相对于人的发展来说总是第二位的’。”

我们看到的不是世界的客观存在,而是我们自身的状态”,我们就会提升自己的人性。

而一旦忘掉自己的现实观的局限性,我们就会丧失共生的容量能力。

当某人或某个群体声称只有他们的观点才是“真正的事实状况”,他们实际上是在“强迫别人服从”。

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社会依赖技术的力量。正是这个力量塑造了世界,并且继续塑造着世界。它保证给予我们很大的好处,却也带来前所未有的破坏;它驱动着财富创造和产品研发的经济激励机制,但它也在维持现状,并以很少有人能察觉的方式在阻碍着人的发展。不管整合型科学有多么令人振奋,如果我们不看是什么力量在驱动我们对现代技术的依赖,以及我们自己在维持这种驱动力中的作用,那么变革仍然不会发生。驱动现代技术进步的动机不仅仅是对控制力的追求,还出自我们内心的恐惧感:如果离开了技术,我们可能就无法生存。

“转移负担”是一种系统基本模式。它来自减轻问题症状的努力,但使人越来越依赖这种“症状缓解法”。比如,头疼时吃两片阿司匹林似乎很自然,而且可能就是最恰当的方法。但如果头疼的原因是已经超出你能力所及的工作和家庭生活的压力,那又怎么办呢?这时,“成功的”医疗方法实际可能会掩盖深层的问题。而不面对真正的问题,就可能引起更糟糕的后果:继续过度工作,造成更大的压力,直到必须使用效力更强的药物。一段时间以后,你就无法想象能够不靠经常使用药物来支撑你紧张的生活方式。

你已经“转移负担”给最初似乎是一次性的应急修补措施,即缓解头疼的药物。如果这个模式得不到改变,你最后就不会仅有过度工作的问题,你还会有药物依赖的问题。实际上,当你必须为应付艰难的药物依赖问题而越来越伤脑筋时,原来的过度工作问题还可能被遗忘了。每当人们面对棘手问题,又能看到“症状缓解”和“根本解决”方法之间的区别,就可能出现转移负担的机制

处理头疼问题时转移负担到阿司匹林,而不是处理根本问题,即生活压力,人们可以对处方药物、酒或烟形成依赖和上瘾,公司可以对通过削减成本来提高利润形成依赖,政府可以对通过发放彩票提高财政收入形成依赖,而农业生产则可以对使用化肥和农药来提高产量形成依赖。转移负担是现代社会对困难问题进行应急处理的需求所引来的最普遍和最有诱惑毒性的模式之一。由于其普遍性,它往往不被人注意。个人和组织往往看不到自己开发根本解决方法的能力已经深受侵蚀,直到这种依赖及其副作用已经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最后导致不可避免的崩溃。

心与世界是同一场境的两个方面……因为经历中的主客观方面作为同一个认知行动的两个不同极点而出现,所以它们在一开始就连在一起了……如果感官实际上不是在觉知世界,而是在参与心与物的世界的整体,那就必须从根本上重新理解感知本身。

20世纪缺乏一种核心文化思想来统一不同的领域:经济、技术、生态、社会、物质、心灵和精神灵性。

大家真心希望能够分享自己的故事,”奥托赞同道,“但同时也常常担心被当做异类。他们也许不知道,许多人都有主流世界观无法解释的更深层的经历。

对当今世界的问题知道得太多容易让人陷入恐惧和否认心态。我们需要的是一种给人希望和可能性的语言,它要以科学界、实业界和社群中的创新者的经历和思想为基础。

我相信每个人生下来就有一个使命,或志向目标,而生活的旅途就是去发现它。

在把握自己的心念之前,在‘安心’之前,我们是无法超越这种自我思想禁锢的。只有‘安心’之后,我们才能对正在呈现的东西开放。

首先,你必须打坐冥想,或‘练功’(practice),必须有安静内心世界的功课方法。第二,你必须研究学习:经文、公案、律法书、《圣经》,等等任何能帮助你明白理论的文字。最后,你必须承诺投入服务,佛教称为‘发愿’(vows)。

我们也在描述大多数组织里的大多数人的生命状态:当我们被利用,作为工具来服务于某种目的,不是生命的目的,我们就丧失了情感,丧失了感知的能力。我们就机械地完成动作。这是无时不在发生的事,比如,当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而赚钱时。”

自己正面对毁灭的危险,除非我们能够重归与自然的平衡与和谐。

存在我们看不见的能量场,我们能影响它,它也对我们有深层的影响。

如果人类物质与技术高度发达而精神与智慧却越发萎缩的时代现状不能及时得到根本改变,人类真是有可能会灭亡绝种的。

今天,新中国一甲子之后的经济政治军事实力大大提升了,可以说百年抵御外侮、救亡图存的任务终于基本完成了。但整个社会组织细胞文化的变化还是要慢很多。久病初愈,民族元气还远未巩固。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民族作为整体至今尚未静下心来认真反思千年积弱的历史,当然也就很难在全社会的组织群体中深入体悟当下,并让各类组织团队真正把握和创造自己的未来。这是中国面临的反思挑战、创新挑战、可持续发展挑战和社会组织细胞的民主文化变革的挑战。

千年积弱,多有君子之风日下,为学者无勇,为官者无信,为富者不仁,上行下效,民心不古,小人当道;唯上,唯官,唯洋,唯本本主义。且虽经百年救亡与革命洗礼,仁人志士前赴后继,仍未能阻止十年“文革”动乱

知止然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

近现代中国在高压之下,社会组织细胞严重干瘪和缺乏活力,常常正不压邪,无法“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究其原因,恐怕最终是中原社会精英丢掉了民族祖先赖以繁衍生息的敬天祭祖、尊师重道的传统,丧失了炎黄子孙顶天立地的君子气概。今天中国人要重新恢复这种自重自强和平等待物的敬畏之心,对身边的同事、朋友和家人乃至自然万物都给以人天同修的敬畏,都给予《必要的革命》中所说的地球号飞船上的“伙伴”礼遇。

华夏儿女当志存高远,以天地为己身,以天下为己任,以海纳百川的包容精神,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终身修为,承担责任,传承精神文化,“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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