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王铮：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若干区域管理认识

本讲座选自王铮研究员于2015年6月24日在大数据助力京津冀协同发展高峰论坛上所做的题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若干区域管理认识》的演讲。

王铮

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

博士生导师/研究员

主要从事理论地理学、区域管理学、计算地理学和政策模拟科学研究。1994年起任研究员，1997年起任博士生导师。现任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二级）研究员，兼任华东师范大学讲座教授等。中国地理学会理事及城市与区域管理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科学学与科技政策研究会常务理事及政策模拟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区域科学学会常务理事。先后五次以第一获奖人身份获得省部级自然科学或科技进步奖，1999年入选“人事部百千万人才工程”第一、第二层次，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其学术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理论地理学、区域科学与管理学、计算地理学、计算管理科学方面，并且把这些学科结合在在气候变化科学和政策模拟科学领域。

京津冀地区要画一张图，这张图我们可以看到京津冀13个城市，地跨两市一省，总面积21.6万平方公里，它的面积多大？差不多等于英国的面积，英国有那么多产业、那么多发展，我们中国京津冀也足以放下这么多产业。

京津冀地区从国内来说，它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区，它是区位比较好的。在一百多年前京津冀地区开发，尤其是天津港，当时是由中国政府控制的开发城市。天津是北方最先进的城市，上海是外国资本来的，由民间开发的城市，天津是政府开发的城市。

这样一个地区我们怎么讲它的协同发展？一个区域有几个本性：

第一，自然地理条件，自然禀赋条件。京津冀地区，北边是山地，高原。下面北京这一块，再下面是南边的平原地区。这样的生态环境多样性，生态环境本身构成多样性的基础。不幸的是这个地区正好处于我们国家干旱与半干旱的边缘，开始进入半干旱区了。上面这张图是气侯、地貌，以及水资源受到了限制，这是京津冀协同发展必须碰到的问题。尤其在传统产业下，为什么我们开发的早还发展不起来？主要受到水资源影响。

第二，人文发展指数差距是比较大的，绿色是人文发展比较好的，红色是人文发展比较差的，我们既有一些红的，也有一些橙色的，人文发展不平衡，造成了有一些地区很落后，顾前顾不了后。再下来，技术进步是相对比较快的，工业的发展也带来了环境的污染，最近在进行治理，北京天津下降的速度比较快，但是总量偏高，由于我们节能减排，污染很高，京津冀地区面临产业结构调整的压力。

第三，现在的信息经济，企业密度大的地方是广州、深圳一带。你的规模大，但是南方也是小，民间资本多。现在互联网资本更多的是民间资本，民间资本南方地区比京津冀地区更发达。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新的问题，我们靠近中央近水楼台先得月，月亮老照着，结果就是月亮亮了、星星不明。我们第一次产业革命依赖的是土地资源、矿产资源；第二次产业革命带来的是把矿产资源技术化了同时，我们也带来了人为构造的资源——交通，由于道路，就造成了交通，第二次产业革命依赖的主要是交通资源和技术资源；第三次产业革命我们就要靠信息资源、人员资源来带动。我们互联网企业既代表信息资源，也代表人员资源。没有能干的人在这里，互联网企业也没有什么意思，互联网企业很有代表性，互联网+也是想利用这一点。在这上面我们要看到我们的不足，我们规模大，但是我们创业的密度不够。

京津冀地区的经济发展是比较快的，尤其是最近十年比较快。第二，集中比较厉害。集中到大城市，小城市带不动影响，武清被划为天津市，总量也带到天津市里面去了。就是这些东西，北京和天津之间，需要有效的连接起来。我们的经济还不够一体化，刚才有一位先生讲了京津冀地区的一体化指标，我看的是京津冀地区大数据的延伸。一体化要市场一体化，我们市场不够一体化，比如关税，天津和北京还不够关税一体化，产业一体化我们更没有做到。在这个地方一体化的路子还很艰难，产业怎么一体化？也就是我们武清的位置。我们的一体化总的是第三产业在发展，京津冀地区已经有50%的第三产业。落后的地区差距还很大，我们的产业主要集中在天津北京，其他的还没有带动起来。

天津的经济怎么样？天津的经济比北京更敏感，稍微收点税，影响就大，国税下调以后，北京居民可以提高1.15%，天津居民提高2.42%，一方面是天津没有北京富裕，另一方面，天津有它的产业结构的问题。天津有更多的机会，北京也是。

天津的工业成分比较大，北京第三产业发展起来。这样造成了两个城市可以配合，也有不够一致的地方，这个问题是需要研究的。尤其是我们要搞低碳经济了，低碳经济的影响还比较大，整个我们的产业结构还是比较落后的，治雾霾，我们停掉一些产能，出现了天空很蓝，大家说是不是冬奥会来检查了，不管怎么样，我们有一些改进。但是我们发展低碳经济，影响比较大，我们基本还是以第二产业为主的，还有很多对第一产业依赖性比较大，40%是平原地区，造成了我们的结构。

对房地产的开发前景是不一样的，对房地产一句话：北京的房地产开发前景基本上没有多少了，较大开发，模拟的影响都是负的了，几个方案都是负的，共同开发会好一点。天津基本上是正的，要搞房地产业，天津还是有发展前景的。更主要的是房地产影响不好，房地产一涨价，就买房子了，要买房子就涨钱了，为了买房子其他都不消费了，其他的经济就带动不起来了。我要给我儿子买一个房子，我这几年什么都不买了，天津的好处是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结论：北京和天津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需要专业化的分工控制，在一体化下面，我们的产业要形成完整的体系，要一体化的控制，要调整。既要有计划经济，又要靠市场调节，但是市场不是万能的，市场要有所引导，一个信号发过去，他按照信号摆动，并不是能量是他自己带动的。关键是信号给正确了，他才能控制。

还有一个问题是水的问题，北京受到水的影响更大，我们这个地方处于半湿润半干旱地区，在这个地带水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水涨价，北京企业全面受到影响，天津企业受到的影响少一点。水的影响天津比北京要好一点，这也决定了我们产业调整的方向。

另外一个方向，我们长期发展的经济结构是一个中心，这个中心带动周边的地区。但是设备制造业你是一个中心，电子工业你就不一定是中心了。武清要搞大数据产业，这不是原来的中心分化了？我们要承认中心分化必要性。利用这种分化来发展我们的京津冀一体化。这个地方资源可以带动起来，梳理网络结构，这个地方不断生长，形成若干支点。京津冀地区是除了增长的中心以外，北京天津以外，我们也要带动其他地区的发展，其他地区不一定是很大的城市，所以我把它叫做边缘城市，这些城市是城市，但是它像不完整的城市。它不一定有完整的CBD，前几天北京市一个会讨论CBD的问题，不一定是完整的CBD，武清要发展，不一定要完整搞一个CBD，全中国到处搞跨区域影响的CBD，这是不正常的。我们要专业化发展，我的正式要发展，我在这个上面相应的城市链，就有相应的CBD，不一定是商业的CBD，也有公共服务的，上次我到上海去，他们在搞研发产业的CBD，还带着我参观了一下，我们的创新创业园区，我要把这一块搞起来，作为一种商业的活动，很多酒吧在那儿开着，大家在那儿交集，发展到这里是城市的分化，我们的边缘城市就应该有这种类型的，我们没有这种类型，还是老一套，那不行，武清就有走这个道路的可能性。

要怎么协调区域发展？我们要把他组织起来，需要两个枢纽，一个是金融业的枢纽，京津冀地区必须把金融业发展起来，资本主义国家现在主要发展金融业，我金融控制你，靠金融来调节你。第二，研发业，研究和开发的产业，我们大数据挖掘、大数据分析就是研发产业。要把大数据产业作为一个研发产业来发展，不是我建立很多服务器。我们的数据要卖出来，要进入商业领域，它就是产业。相应来讲，大数据这种产业，他需要服务的是中介性质的企业。支持管理、支持商业，主要靠中介企业来带动，中介企业是灯塔企业，你是灯塔，照亮了我们的方向，大数据发展以后，还不是大数据企业本身的事情，我本身就是大数据服务的企业，我要把数据卖出去，要做什么，我们有一个名词叫数据挖掘。大数据是靠数据挖掘来支持的，要把这些东西做出来，所以我们武清要发展，不只是要发展大数据企业，我们要把相应的数据挖掘，产业分支要发展起来。数据发展依赖于人才，是贵州要发展最大的问题，国家有一个项目，要研究国家各个县的工资水平，你发工资的多少。贵州的平均温度比昆明高，它由于海拔低，养分供应就足，所以昆明就发展电子产业这一块。关键是没有人，大数据没有数据挖掘的人。

现在中科院、清华大学毕业的学生要弄一个北京户口也挺难的，你买一套房子，我一个同学的儿子结婚没有房子，很头疼，他买不起房子，工作不适合他，我们要给这些人创造适合的工作制度，让他发挥自己的特长。毛泽东说人是最重要的，创新的基础是创业，如果产业发展不起来，他就没有机会创业。按照熊彼特的认识，你写论文不叫创新，只有和商业、企业联系起来才叫创新，我们要创造创业的条件。创业的需要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搞群众运动，叫大家一起来，大众创业，这是一种群众运动。但是他这个群众运动也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是在创业上面，毛泽东讲，要两条腿走路，他批判的条条专政。武清既要给他发展的机会，要两条腿走路。

北京市要抓金融产业，天津要抓研发产业，你要不抓住这两个东西，你就没有了，事情让下面做去。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提供思想，天津大学可不要出思想，你把思想亮出了，我天津大学来落实产业，天津要形成更落实的这套，我带动大家的发展。中国科学研究，你搞纯科学研究，但是你是文化中心，天津市就要搞技术的和应用技术领域。但是不是所有的都这样，你不要清华、北大？你没有基础科学也不行，要分工，北京市抓金融产业、抓文化经济，你就做这两个中心；天津来搞产业创新，当年改革开放中国第一次打开国门的时候，袁世凯也在天津干过这个事情，第一个有政府搞工业，，天津可以创新，根据制度来创新。我们需要把这两个城市分工，要有一个配合。我们要进一步清楚，这是一个银河系，不是一个太阳，我们有很多个太阳，有2100万亿的太阳，我们要梳理网络结构，各种产业都要发展起来，要发展边缘城市，北京市人口也疏散了，一个胖子不吃饭，就要饿死了，你还是要吃饭，现在是胖子不让吃饭。怎么搞？过去宁波、苏州的地主有点钱，到当时苏州的海运专业化的边缘城市上海那边去开公司，结合新产业创业，才有了上海。

要大众创新，城市也需要各种各样的城市。卫星城市过去是错的，产业不能转型，没有创新机会了，我们要搞边缘城市，在边缘城市创业。你喜欢住北京，上班到武清来上，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样我们就发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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