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者（三）——对决

第三章

刘老汉猛吸一口旱烟，良久，烟雾从鼻孔缓缓喷出，老婆子在一旁哭哭啼啼让他心烦意乱。

“别哭了，我这不在想办法吗？”

老伴儿不管他说什么，还是哭声不止。刘老汉都不敢去儿子那厢去看看，他觉得这事自己要负全部责任。一想到孙孙可能已经被那群恶狼撕成碎片，他心如刀搅。他在也受不了这份煎熬，突然一股冷冷的杀意从他眼中闪过，他心一横，左右也到这步天地，我与这狗畜生势不两立。想到这他熄灭旱烟，抄起猎枪就往外走。身后的老伴撕心裂肺地喊叫道：

“你个老不死的你上哪去，你给我回来！”

老汉不管了，从门口摘下蓑衣，数了数弹囊中剩下的子弹，全部都装起来，朝村口出去……

此刻的季节还不是很冷，但风吹来显得格外刺骨。刘老汉一路御风前行，两行老泪肆意流出，他这次要么找到孙子，要么杀光所有的狼，他没想着活着回去。他飞向那日遇到兔子和孤狼的地方飞去，依稀记得那里多生杂草，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刘老汉就这样找来找去，花费了好久才确定下来有个地方一定是昨天的案发现场了。没错，老刘回忆起就是在这片草丛中看到的那只可怜的兔子。老刘缓缓着陆摘下面罩，又摸出弹珠放在最顺手的口袋里备好，最后当然不忘了给长烟斗加上烟叶点燃，他倚坐在青石边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想着怎么能找到那些狼。这样死等很难等来，但老汉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这里遇到第一匹被他开枪打中的狼，也只有这一条线索了，最好的办法也只能再此“守株待狼”，至少这一片使他们的活动区范围。

一日无果，二日无果，三日无果

第四天，儿子再三劝阻刘老汉不用再找了，找回的尸骨只会增添家人的悲痛，家里也不能把刘老汉的命搭进去。儿子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没有怨言他不知道，但他不敢直视老伴和儿媳妇儿的眼睛，她们两个女人都是痴痴傻傻的状态，儿媳也多次劝说，但越说刘老汉越觉得对不起她们。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刘老汉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了。可他又总是幻想，当天搏杀狼王似乎完全可以一口把孩子要成两段，它没有这样做，而是叼起孩子的背带逃走，这是什么原因？刘老汉一边狐疑，一边闭目养神，这一次连旱烟都没抽，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兼职无聊到了极点。就在他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刘老汉多年打猎早已养成了极为敏感的洞察力，他嗅到这股子风中夹杂着一股臭味，是他等待依旧的气味。刘老汉抄起猎枪猛然起身瞄准前方，对面的乱石群当中，半张动物的脸露在石头对视线的遮挡区以外，那是一匹浅灰色毛的草原狼，他似乎在邪魅地朝刘老汉笑，这让刘老汉极度恼火。他的内心积压这么多天的仇恨涌上心头，他抬手准备扣动扳机，而狼似乎早已洞察了他的意图，一转身没入乱石与杂草之间。老刘哪里肯放过，纵身而起，凭借着优良的御风装备借助微风也腾空飞出老高，在三部并两步绕过那些大石头来到后面。

就当他再次要举起猎枪准备击杀时，眼前的景象又一次让他惊讶。原来狼王已经在此！威武壮健的狼王今日才得以看的真切，它若直立起来，远比魁梧的汉子要高大得多，狼王的眼睛里泛着蓝中透绿的光芒，和他雪白的皮毛对比格外明显，而且狼王看上去就是那么干净整洁，并不想普通的狼多少毛上有杂物，落叶、杂草、粪便……它却全然没有，给人以尊贵傲慢的感觉。狼王左右是两匹深色毛的狼，再往两侧是两匹浅灰色毛的狼，其中就有刚才引诱刘老汉进入埋伏圈的那匹。老刘呆立在五匹狼的对面，就像站在王公贵族、殿前武士面前的一届草民。

刘老汉定定心神，一股狠劲涌上来，怒瞪双眼晃了晃手中的猎枪。怒吼一声：“畜生，你若害我孙儿，今天就拿你们五个的狼头来祭。”

另刘老汉没想到的是，狼王发出：“哼！”的一声，分明是嗓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声音，然后信步往前走，测过身。老刘看到狼背上趴着自己的小孙孙！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小竹！”他叫唤着孙儿的乳名，看孙儿貌似仍在昏迷，没有任何回应。狼王和他保持在一定距离的时候，狡诈而威严的目光瞪着刘老汉，然后它张嘴说出了人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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