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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读后感

作者:互联网

作者:【美】尼尔·波兹曼

    我将作者的主要观点和内容,按自己的理解重新梳理,文中大部分内容摘取自原文,同时加入自己的总结,绝无抄袭原文之意。

    难以想象在1985年出版书能够精准预判世界娱乐化的趋势。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崛起,视频、手游、八娱乐卦新闻APP占据多数人的手机内存,同时也大量消耗着我们原本分配给学习、工作和思考的时间。本书通过深入讨论语言在不同媒介(文字、电视)的区别,阐述不同时代下人们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的特征,揭示出现象背后的本质——表达思想的方式将影响表达思想的内容。

    赫胥黎在他1932年的科幻作品《美丽新世界》中认为,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担心真理会被埋没在无聊烦琐的世实中,我们的文化将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另一边,奥威尔在他的1949长篇小说《一九八四》中则害怕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

    前者认为我们热爱的东西会毁灭我们,后者认为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毁灭我们。

    第一部分  会话、文字、屏幕的隐喻和认识论

    敏锐的商人和政治家们早已发现,一个商品或政治形象的优劣在展示商品或政治形象的技巧面前似乎是无足轻重的,就像福音宣传运动传教士-格雷厄姆也向观众保证,上帝偏爱那些能让人发笑的人。

    在最初的文化中,基于这样三个假设,首先会话是人类最原始的交流形式,其次会话形式对于要表达的思想有着重要的影响,最后越容易表达出来的思想就越有机会变为文化的组成部分。根据这些假设,在某种意义上最初的文化就是以不同方式开展的多次会话的组合。此时我们的语言媒介就是对话,它的特点是具有随意性、不严谨、简单易懂和便于记忆,由对话形成的文化不可避免的带有它的特点。所谓的隐喻就是一种通过把某一事物和其他事物作比较来揭示该事物实质的方法,对话作为媒介带给文化的隐喻就是那些谚语和俗语,它们构成了思想自身的内容,在没有书面文字的情况下,思想就存在于这些表达方式之中。

    到了以文字为中心的文化时代(印刷品),它的特点是思路清晰、严肃、理性,可以阐述复杂的思想,同时印刷品中的文字结构和紧密逻辑也更具有说服力。但另一方面,印刷品对人们的认知能力提出了相当苛刻的要求,至少人们需要有一定程度的智力、理解力、想象力和专注力。此时文字作为媒介,其隐喻非常丰富,首先它使树立个人的现代意识成为可能,选择性地阅读不断强化个人偏好,逐渐淡化了集体感和统一感;其次印刷品使现代科学知识普及,过去的宗教、专家权威受到挑战;最后印刷品中可能存在的谎言、自相矛盾、缺乏证明的观点或逻辑错误,读者必须有备而来,提前用知识武装好自己,这种阅读过程大大促进了人类的理性思维。总的来说,文字虽然不能保证内容的真实性,但它们会形成一个语境,让人们可以思考“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到了以电视图像为中心的文化时代,公众话语的严肃性、明确性和价值都出现了危险的退步。电视文化中人们需要一种对视觉和听觉都没有过高要求的“平白语言”,这些语言往往形式散乱、脱离语境、缺乏关联甚至毫无意义,与印刷品相比,后者提供的信息更具有实用功能,能帮助人们解决个人和公共事务,也就是说这些信息有赖以存在的社会环境和精神环境。电视信息带给我们的是支离破碎的时间和被切割的注意力,作者用“信息-行动比”来衡量信息的重要性,他认为有用的信息是可以引导或促成我们采取某种有益的行动,但大多来自屏幕的信息都不起作用。原因有二,首先图像是一种只描述特例的语言,构成图像的语言是具体地,它无法提供给我们关于这个世界的观点和概念,图像本身无法再现无形的、遥远的、内在的和抽象的一切,它无法表现“人”,只能表现“某些人”,除非我自己用语言把它转换成观点;其次电视是一个躲猫猫的世界,不同的东西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没有连续性和意义。如今,我们大多数人已经完全接受了屏幕对真理、知识和现实的定义,无聊的东西在我们眼里充满意义,语无伦次也变得合情合理。

    虽然文化是语言的产物,但是每一个媒介都会对它进行再创造-从绘画到象形符号,从字母到电视。和语言一样,每一种媒介都为思考、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的方式提供了新的定位,从而创造出独特的话语符号。

    为了让我更深刻地理解媒介即隐喻,作者用钟表是如何使人变得遵守、节约和服从时间,再次阐述隐喻的本质。人们每创造一种工具都蕴含着超越其自身的意义,如钟表使我们学会漠视日出日落和四季更替,将所有东西都纳入分分秒秒的世界,降低了对大自然的敬畏,又如同眼镜的发明不仅矫正了视力,还暗示了人类不必把天赋或缺陷作为自己必须接受的命运,身体和大脑都是可以通过外部力量获得改善的。

    第二部分  娱乐至上的时代

    什么是电视,它允许怎样的对话存在?它鼓励怎样的智力倾向?它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作者对上述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回答。

    作者认为每种技术都有自己的内在偏向,正如它常常表现出要派何种用场的倾向。印刷术就有明确的语言媒介倾向,是广泛传播和展示文字的理想工具,而电视技术天生具有娱乐倾向,它能给观众不断带来新的东西和主题,却不需要我们动一点脑筋即可获得感情上的满足。电视有娱乐内容不是问题,但电视上所有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却是问题,娱乐已经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

    正如人们认为电视最具严肃性的新闻类节目,制作人还要花精力选拔容貌姣好且有亲和力的播音员,而非专注新闻的质量和可靠性,因为多数观众认为电视内容的真实性和讲述者的可信度有显著关系,有时一个优秀的演员比一篇真实的报道更能赢得观众的信任,其次不管报道了多少悲剧和灾难新闻,在节目最后播音员都会对观众说一声:"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并配上欢快的音乐和喜感的画面,仿佛告诉观众我们没有理由为报道的苦难而烦恼。又如现在西方所有总统选举中,他们关心的是给观众留下印象,而不是给观众留下观点,而这正是电视擅长的。电视节目就像一场表演,它需要的是掌声,而不是反思。

    所有的这些都证明我们的文化已经开始采取一种新的方式处理事务,娱乐业和非娱乐业的分界线越来越模糊。人们逐渐失去了判断什么是信息的能力,无知是可以补救的,但如果我们把无知当成知识,那将是大问题。

    电视时代带给我们四个转变:

    (1)不好笑的东西不值得我们关注。人们对有用的信息和事件真相并没有表示出该有的兴趣,这样发展下去会失去对谎言、错误、自相矛盾的感知能力。电视已经获得了定义新闻存在形式的力量,它还决定了我们如何对新闻做出反应,假如把一件事情的真相请明星拍成一部优秀的电影,远比白字黑字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但又有多少真相能够以这种形式呈现。

    (2)电视把某种东西转换成另外一种东西。作者常常会问“事物在复制过程中会丢失什么?”尤其是教育,答案可能是:一切赋予教育重要性的东西—一个人学到最重要的东西是学习的方法。正如从来没有哪个伟人会给人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给的是人们应该具备的东西,但是电视只能给予观众他们想要的。电视屏幕通过不断呈现动感的视觉形象保持观众的吸引力,避免被关掉的命运,它不适合复杂的语言或苛刻的要求,它能使具体形象进入我们的心理,而不是抽象的概念,当我们希望通过电视实现教育的目的,必然要接受这些改变。因此大众教育的危险可能就是它变成了一种娱乐。

    (3)图像广告的感染力成为消费者选择商品的依据,企业开支的重心从产品开发转向了市场调查。通过广告企业从生产有价值的产品变为设法让消费者感觉产品有价值,这变相提高了消费者的学习成本,人们需要更高的商品鉴别能力。

    (4)电视节目不能有前提条件。每一个节目都应该是完整独立的,观众在观看节目时不需要具备其他知识、不能有任何难以忍受的学习和记忆点,任何信息和观点都要以最易懂的方式出现,它更关注学习者的满意度而不是成长,同时采用讲故事的形式避免复杂的概念阐述。

    那么对于一个因大笑过度而体力衰竭的文化,我们有什么救命良方呢?

    显然,禁止人们看电视是不可能的,就像希望人们通过看电视认识到他们应该停止看电视,是极其荒谬的。因此,我们应该告诉人们要怎么样看电视,向人们展示电视怎样重新定义和改变我们对新闻、政治辩论和宗教思想等方面的看法,让人们对电视内容拥有批判性思维,关注“利用教育来控制电视”而不是“利用电视来控制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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