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宇2021跨年演讲5:为什么你要建成自己的“黄鹤楼”?
作者:互联网
为什么你要建成自己的“黄鹤楼”?
感谢您收看深圳卫视、爱奇艺正在直播,六个核桃独家冠名的2021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今年六个核桃推出全新产品六个核桃2430。六个核桃提醒您:有价值的事,坚持30天,都足以促成改变。
在这里,我也要感谢这个板块的知识合作伙伴,小红书App。2021年,小红书将和得到App合作推出一个新产品,生活学院。
在生活学院里,为你服务的人包括旅行专家、美食专家、策展专家,也有在家居、时尚、园艺等方面特别懂生活、会生活的达人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不仅可以在得到App学知识,还可以通过小红书生活学院来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我们一起期待。
2020年有一个最大的共识,就是"数字化"。2月3号,也就是春节假期结束的第一天。那么多人转到线上上班,以至于腾讯会议的服务器都被挤爆了。腾讯持续扩容八天八夜,追加了10万台云主机、百万核的服务器资源才搞定。
请注意,后来疫情缓解了。但是线上的趋势可没有随之退潮。所有的数字化平台,今年业绩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上涨。那真是我们熟悉的那句歌词:你问我要去向何方?他们都指着数字化的方向。
今年,无数人跟我说,罗胖,还是你们好啊,得到App的业务在线上啊,不受影响啊。我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一笑,外表十分淡定,内心慌得一塌糊涂。你们无法理解一个“年近半百的过气网红”的感受啊。线上世界的残酷,只有我们线上世界的人懂。来,看这一屏,就问你心里慌不慌?
我们动不动就说,所有行业都值得用什么新平台重做一遍。但是重做一遍的方式呢?好像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在新平台上开个号,然后攒粉丝,等待遥遥无期的变现。然后,等待下一个新平台出现,再开个号,再攒粉丝。
可怜我老汉一把年纪,真的追不动了。线上的问题,其实我们也都懂。来得快,去得也快;价值成长很快,但是沉淀和固化很难。更重要的是,一代平台,除了头部玩家,大多数的人都是吃瓜群众。
好吧,新时代那么多平台来来去去,老汉我跑不动了。望着远去的马拉松队伍,我找了个花坛坐下来,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来自英国摇滚巨星大卫·鲍伊:“音乐这东西将变得像自来水或电一样方便可用……你们得做好要办很多巡演的准备,因为那真的可能会是剩下的唯一还带有个人特色的东西。这真令人兴奋。另一方面,无论你对此感到兴奋与否,都不要紧,反正它都会发生。”
我一想,提醒得对呀,音乐这个产业,这么多年,被数字化按在地上摩擦。就在过去几十年,他们为版权,打了多少次官司,那些明星骂了多少次街。最后演化出来的状态呢?就是鲍伊说的呀,线上的音乐真的像自来水和电一样,既方便,又便宜。那是什么在为音乐人挣钱呢?换句话说,什么是真正为音乐产业创造价值的环节呢?反而变成了线下。
过去40年间,演唱会的平均票价上涨了400%以上。今天的这些全球摇滚巨星80%以上的收入来自演唱会。有了演唱会,还怕什么呢?线上不管出现什么数字化平台,该怎么传播怎么传播,线下的确定性还是在的。
对,这事儿对我启发挺大的。所以今年我们做了一点反方向的尝试,来,我来跟大伙儿汇报汇报。我们没有顺着数字化方向走下去,而是往线下跑,搞了一个《启发俱乐部》。
就在这里,这个小玻璃房子是北京SKP商场门口的得到学习中心。每周三晚上8点,我在这儿讲一场,线下卖票,线上直播。你懂的,这个现场很小,只能坐不到100个观众,这规模是怎么也扩大不了的。作为一个生意,它啥也不是。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这么干呢?刚开始,我只有一个朴素的直觉,我在这儿一直讲,讲十年,也不止是周三我一个人讲,我的目标是每天晚上都有老师在这儿讲,把它给填满。那十几、二十年后,它应该就是一个不错的景观。
你想啊,北京SKP,什么所在?今年可成了全世界销售收入最大的商场。我们这帮人要在这个全人类消费文化制高点的门口,偏偏搞出这么一个课堂。一直在这儿讲,咱就成了个学习钉子户,我想想也挺兴奋的。
我就喜欢看你,明明想要买包包,却不得不和我一起终身学习的样子。
欢迎全国所有城市的有志地产商,有类似的好地方,跟我们联系。这一代中国繁华城市的学习地标,就靠你们了,也靠我们了。
问题又来了,虽然我们刚才说,20年后它有可能成为一个景观,但为什么?除了我们自己的努力之外,是哪些因素,有可能把它造就为一个景观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有一天,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当天,我听说有一对观众是一起来的,那是一对父子,而且那天是孩子的生日。孩子是个初中生的样子。
我很开心,就问那个爸爸,您是我们得到App的重度用户吧?
结果爸爸回答,其实不是。App刚装上。
然后我就问那个孩子,那你是我们的重度用户吧?
孩子说,我是跟我爸来的,我也不是。
你看,这事儿就搞得好尴尬啊。我说两张门票也不便宜啊,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来这里呢?
那个爸爸说,我就是想让孩子看看,一个人好好读书,而且能把读书当成自己的工作,是个什么样子。他指的就是我。
那个孩子说,我爸爸特别希望我来,而且我生日这天,我也想和我爸一起聊聊。
在这个场合,你发现点什么没有?当天,我迎来了两位消费者。1760块钱的GDP,真实地被创造出来了。但他们消费的,并不是我,甚至都不是我当天讲的内容。我提供的只是一个工具。他们用这个工具来定义、巩固和强化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在孩子生日这一天。
当天这个场景让我看到了一些真相。SKP门口的得到学习中心,和里面的《启发俱乐部》,提供的其实就是个罐儿,是一个意义的容器,但是,请注意,是只有我一个人往里面放东西吗?
不。它是一个意义的存钱罐。
我往里面存了一点意义,被南来北往的人看到了,他们也跟着往里存自己的意义。意义越聚越多。意义越多,这个存钱罐就越显眼,就能汇集越多人的意义,它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我只是这个存钱罐的发起者,并不是拥有者。
这个价值扩展的过程,是坚定的、可持续的,甚至,它是可以超越一代人的生命限制的。你就想,我们如果真的把这件事做成了,100年之后,假如SKP这个商场还在,这个玻璃房子也还在,路过的人也许会想:“100年前那代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居然在灯红酒绿的大商场门口办课堂。
我带孩子去北京旅游的时候,这个景点我得去看看。”你看,即使我们不在了,那个存钱罐也还能继续吸纳社会的价值,100年后游客的到访,还能让它继续长大。
顺便感谢奥迪。在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启发俱乐部》能不能成的时候,大品牌一汽-大众奥迪就确认了跟我们的合作。他们为什么敢这样做?他们为什么赞助我们?因为他们相信线下的价值,我们每场都会接触到最真实的用户,而奥迪扎根中国这三十多年来,最让他们自豪的,也是拥有了600万线下用户,他们太知道这个价值是什么了。所以,让我再次感谢一汽-大众奥迪今年对我们跨年演讲和《启发俱乐部》的大力支持。
我也特别喜欢他们那句口号:“做更强大的自己。”
这里,是法国巴黎的花神咖啡馆。文艺青年都知道,这就是萨特、波伏娃、加缪那一代人讨论问题、写稿子的地方。今天很多到巴黎旅游的人,都会要去看一看,喝杯咖啡。虽然萨特和波伏娃早就不在了,但是每一位新到访的游客,都会在这个存钱罐里多存一笔意义,让这个存钱罐越长越大啊。
身为一个中国人,我们太理解这种效应了。岳麓书院、西湖、泰山,都是这么被造就的线下场景。就拿距离此地17公里的黄鹤楼来说,三国时期,这个意义存钱罐就已经立在这儿,当然刚开始往里存东西的人很少了。直到唐代,来了一个人大储户,大诗人崔颢,往里面存了一句千古名句:“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然后李白来了,看了这一首诗,觉得写得好啊,服了,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你看,他虽然没写诗,但同样往这个意义存钱罐里存了一笔。
李白出去转一圈,又不服了,接着回来又存了更大的一笔:“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这一互动,这个头一开,可就不得了了。这一千多年,来过黄鹤楼的诗人,走过路过,怎会错过?一句一句的诗写出来,一代一代地传颂下去,一个一个的孩子在私塾里、学校里,一句一句地把它们念出来,这都是在往里面一笔一笔地存啊。一直到它成为中国的文化地标,成为著名品牌。它的价值就在滚动放大。
意识到“意义存钱罐”这个效应,可以打消我们心里的很多傲慢。在数字时代,价值创造,不仅是一个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想出一个好主意,然后在数字世界里拼命地传播、扩展、增长、破圈的过程,它更需要一个大家都看得见的意义容器。
在真实世界里,制造一个容器,让走过路过的人能把自己的意义放进来,包括那些喜欢你的、无视你的,甚至是讨厌你的人,那个最初的价值才会被固化下来。如果没有这个意义容器,价值就会随风飘散。炒作没有价值,就是这个原因。
你就想,一个画家,画了一幅新的作品。那是不是把这幅画放在自己的画室里,邀请那个最有钱、最识货的收藏家来看看喜欢不喜欢?如果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事就成了?买卖双方只是买家和卖家,这事儿就成了?
当然不是。
一幅好的作品,必须交给画廊,画廊必须去办画展,画展必须开放给成千上万买不起这幅画的围观群众,来参观,来打卡。
在这个过程的最后宣布,某某藏家收藏了这幅画。那请问,这个过程当中,那些看似没必要的环节,比如那些买不起的围观者,贡献了什么价值?更进一步地问,那个藏家花一大笔钱,他买下来的究竟是什么?
你会发现,一幅画的价值链条里,赞叹的人、批评的人、哀叹自己买不起的人、拍下来发朋友圈打卡炫耀的人、写文章赚稿费的人,所有这些参与了但是最后没有买的人,都通过画展这个“意义存钱罐”,对这幅画的价值做了贡献。而最后那个藏家,是把这一切价值打包买走,可不只是买走了那幅画本身啊。
一套价值的创造过程,包含了非常复杂的社会参与,不只是线上,更有线下的社会参与。
2020年,挺难的,很多做线下生意的人有点灰心。其实我说这段,就是想给大家打打气。你看,我也参与到线下来,线下不仅没有过时,而且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价值创造环节之一。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别停留在这个结论上,不能我说线下价值很大就完了,那这就是纯粹的安慰。毕竟咱们处在一个数字化时代,咱们不能对线上的价值视而不见。怎么办呢?到底是做线上还是做线下?
有些人就会陷入到做线上还是做线下的纠结中去。
不是有句话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长大以后,我们说,我们都要。
那怎么要呢?今年我有一个启发时刻,来自小红书的创始人瞿芳。我就问她,和其他的线上社区相比,小红书有什么区别呢?
瞿芳告诉我,小红书和其他线上社区不一样,它不是希望你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那个数字的世界里,而是希望小红书里面的内容,可能是某张照片、某个小视频触动你之后,你能产生一个愿望,离开数字世界,放下手机,回到真实的生活。
你看,这几年,小红书带火了两个词,一个叫种草,一个叫拔草。种草,是在数字世界里对某个东西、某个场景产生向往,不管它是一个餐厅、一个咖啡馆,还是一家书店。
而拔草呢,是回到现实生活的真实场景里去,亲自体验,去吃饭、去打卡、去买书,然后把自己的体验在数字世界继续记录、标记,用自己的方式对它再定义一次。我们看,这个过程,不就是从线下到线上,又返回线下的过程吗?正所谓“拔草复种草,春风吹又生”。
比如,小红书简直是以一己之力开创了一个现象,就是它带旺了一种新的旅游目的地,叫民宿。以前,咱们都是先决定到哪儿玩,然后再找个地方睡觉。
但是小红书呢,它的用户把一家家特别有氛围的民宿,用图片、短视频,配上美好的音乐给你呈现出来,在你心里种了个草,让你觉得我一定要去住一住。
然后,你终于出发了,这家民宿,本身就是你的目的地。
然后,又一个循环开始了,你把自己拍的图片、视频,配上美好的音乐,发到小红书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种草,吸引更多的人拔草。这是不是“拔草复种草,春风吹又生”?
我从小红书这个案例里找到了一个词,叫“生活观”。什么是“生活观”?就是给一种生活方式赋予意义,它就变成了意义的存钱罐啊。在这里,不管是你观看别人的生活,还是把你的生活展现给别人看,都是在往这个存钱罐里增加意义。
我觉得还有一个概念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生活观”这个词:还记得电影《哈利·波特》里面的一个场景吗?
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有一个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它是连接魔法世界和真实世界的通道。在那边,是巫师的世界;在这边,是麻瓜的世界。
在现在这个时代,你要想做成一件事,而不只是吸引眼球、放个烟花,你就需要找到一个像小红书这样的平台,或者其他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让你能在数字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反复穿梭。
有人会说,数字世界那么好,你和任何事物之间的距离都是一键可达的,任何资源的存在都是无始无终、天长地久的,为什么一定要穿梭到现实世界呢?为什么不仅得有线上的灵魂,还得有线下的肉身呢?
数字世界有千般好处,但是它有一个缺点,就是太丰富了,以至于这种富足感,让人丧失了选择的动力,意义就被稀释了。而回到线下,你不得不面对各种各样的边界,选择的动力就回来了。
凡是选择,你就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每一次给出理由,都是在为自己创造意义。同时,你也把你自己的意义放进了那个更大的意义存钱罐中去。
举个例子,如果你是一个歌星,现在这个时代,你的歌在数字世界里随处可见,如果只有这个,你红的时间可能很短,因为你的价值是被稀释的。
但如果你有能力到各个城市开演唱会,你的歌迷就开始面对选择:要不要去?买什么价位的票?跟谁一起去?他们都得做选择。你看,在这个选择的过程中,歌迷就给这场演唱会、这个歌星,赋予了他自己的意义。
更好的例子其实是奥运会。刚开始,它也只是头脑中的一个观念。比如,现代奥运会的发起人、法国教育家顾拜旦,他的初心是想传播一个观念,一个带有强烈的十九世纪色彩的观念——“将全世界的年轻人召唤到运动场上竞争,而不是到战场上拼杀。”这个观念,后来又演化成了“更快,更高,更强”的口号。
仅凭一个观念的传播,即使有了数字化的工具,你也都能感受到,它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奥运会怎么办?每隔四年,它都要下凡,就是来到现实世界真的闹腾一回。它带来了一系列的边界,既有时间的:四年一回;又有空间的:这一届只在某个城市。
好了,所有人都要选择了:运动员要选择,要不要在这一届冲刺金牌;观众要选择,要不要去看比赛和旅游;城市要选择,怎么借机建设自己的基础设施;主办国要选择,怎么推广自己的文化;各大品牌要选择,怎么做广告;最新科技要选择,怎么利用奥运会来展示自己;等等等等。
你看,人人都在做选择。一百多年,每四年发生一次的线下聚集,让当初的一个念头,滚动发展成了一个庞大的社会事实。
你看,我们的跨年演讲也是这样。我说什么其实不重要,关键是,给了你们在12月31号这个晚上,把你自己的意义放进来的一个选择。你要不要来今年的武汉?你是来主会场还是来我们各个城市的分会场?你是在家看直播,还是约谁一起来现场?这都是你的选择,也都是你的意义。
既然说到分会场了,我在这儿就要正式感谢一下9个官方分会场,和很多在自己家门口张罗观看的朋友们。他们分布在各地,总人数比我们现场的人还多。
我要为此特别感谢飞鹤奶粉。飞鹤的冷总是我多年的朋友了,他们今年对我们跨年演讲全国9个官方分会场提供了大力支持。
我常引用曾国藩的一句话,叫“结硬寨,打呆仗”,说的就是飞鹤这样的企业,不耍滑头、不抖机灵,用长期主义的精神做产品。扎根于北纬47度黄金奶源带上,一干就是59年,而且保持了59年安全零事故的纪录,成为持续成长的中国品牌。它就是时间的朋友。
据我所知,现在每年有超过1亿罐飞鹤奶粉成为中国妈妈的选择。2020年,飞鹤市场占有率强势增长至17.2%,高端销量更是遥遥领先。祝贺飞鹤,感谢飞鹤。
你看,连我们这样一场跨年演讲,也在完成一会儿数字世界一会儿现实世界的穿梭。
回到我刚开始的那个疑问,在这个数字化狂飙突进的时代,我们又想上车,又怕被撕得粉碎,那怎么办呢?
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不得不同时完成两件事。第一件事,学会利用那些已有的意义容器,收获自己的价值;第二件事,我们必须考虑,为这个世界创造一些新的、可以留传后世的意义容器。
这其实也是一个长大以后的问题。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只需要关心怎么成长,速度越快越好。但当长大以后,我们是成人,我们就必须考虑安身立命,必须考虑切实和长远的价值。
长大以后,我们得为世界创造新的意义容器。
简单地说,做任何事,我都要问自己,你能够通向线上世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哪里?你现实世界的肉身,你的黄鹤楼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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