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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互联网创业公司“宫斗”大戏

作者:互联网

​一、故事背景

故事发生在2015后半年到2016前半年,在那个疯狂互联网创业热潮即将退去,资本寒冬即将来临之际。一个叫“喵喵”的小公司还在疯狂的挣扎着。主营互联网支付相关业务,外加卖自己主业务代码,还顺道收购公司搞资本运作。同时搞二手手机买卖,以迪拜为中心,布局全球。全球员工据说有那么几十个人,北京估计有90%吧,其他人都在传说中,基本没露过面。

路人丙都算不上的主角猿小明登场,惊喜不惊喜,意不意外?经前同事介绍,第一天面试java,当场发offer,第二天入职,就是这么霸气。从此开始了一双冷眼默默看叉生活:各种装叉、成天当面撕叉、背后议论撕叉、思想里边云撕叉。

二、演员表

合伙人——宫斗核心
CEO:实力派,多家公司法人或投资人,心狠手辣。
CTO:主角上司,技术合伙人,左右逢源,最佳演技奖。
CFO:前后2名,传说中的存在,没见过,被斗跑了,和CEO闹僵了。
合伙人大佬2位:做事为主,偶尔吐槽,感觉是CEO朋友。
合伙人怼怼2人组:逗比型选手,最后貌似也斗跑了,亲CEO,与CTO互怼。

可能CEO助理或秘书?
助理:背后戏份比较多,不过都是办公室流言。

炮灰组——老实干活的一群被资本玩弄的工具
二哥:CTO亲信,创业初期被CTO带来,被坑的骂娘了,java开发。
三哥:CTO亲信,被小坑,猿小明介绍人,项目管理。
产品几人:干活的,没事吐吐槽,讲讲公司经历。
项目几人:CTO拉来的,没几个月就被裁掉了。
运营一堆:干活的,合伙人大佬凑合带着。
技术组:java、设计、前端、php、报表运营一共8个左右吧。
猿小明,哈哈哈,最没存在感的,整天默默的,迷迷茫,撸会代码。
宫斗剧情太过繁杂,涉及到的主要人物得有10几个了,对猿小明写作着实是个挑战,这里就从猿小明接触这家公司到离开的时间顺序来叙述。尽量不夹杂个人情绪,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还原真人真事。

三、故事开始

第一章——酷暑难耐、初来乍到

在这炎炎夏日,猿小明到这个公司也是机缘巧合,赶上自己对一份干了3月,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不是很顺心,于是就离职了。当然了,也可能是为人太过上进了,忍受不了这种安逸的生活,哈哈哈。正在找工作之际,新认识的同事(三哥),介绍我到他大哥(三哥前同事,也就是演员CTO)的公司去,重回老本行,做程序猿。到那里后,是CTO直接面试,当然也就是说说,问了个mybatis应该如何写。就记得当时画了几个方框,立刻就说可以录用了,第二天来上班吧。感觉啊,真是入坑了。

初到创业公司,自己还是会有各种遐想的。比如:工作节奏快,还挂个互联网的名字,肯定是一堆屌丝程序猿每天坐一起,怒写代码。面试时候也问了,有多少技术,人力哥哥说得有半个公司吧(大概13个技术)。进去之后才发现,写代码的就有6个。包括:主程序员CTO、二哥、猿小明,一共3个java。还有一个前端、一个php、一个ui。然后是3个产品,1个项目实施,后来又找来一个主产品,一个项目总监,都是CTO亲信。其它部门就是5,6个运营,一些没见过的销售和商务,另一个省的办公地点有财务和***,具体没见过了,还有美国一个啥啥团队。

第一天上班,CTO就把公司的程序架构给我讲了好几遍,晚上10点多才到家,当时的确有点伤心。那天CTO是睡在公司了。后来慢慢发现,CTO真是为了事业啊,住的远,三天两头就刷夜住公司,一人承包产品设计,原型设计,数据结构,系统架构。产品同事只需要偶尔画画他弄好的原型图,顺便看着程序猿开发,挑挑毛病。程序猿就是按照他给的图,复制一下代码。就不说php那个小姑娘了,基本就荒废了吧,只是维护一个不知道哪买的系统,中途被要求看了几个月java,最后也没让上手一个程序。只是写了一个老长的sql,前后我改了3、4遍吧,到现在都不知道对不对。由于开发整天加班,陆续又招了2个java,一个干了1天走了,一个干了不到一个月走了。最后还是这几个人一直做了。

在这个酷暑当中,猿小明每天早上上班一身汗,下班回家一身汗。在公司就是写代码,听CTO讲程序、讲架构,吃饭。隔一段时间就听CEO给大家汇报总结,基本每次讲的都差不多。内容都是:我们这个模式是对的,有盈利的趋势。国外团队做的不错。以迪拜为中心的业务也在发展。总之一句话:我们还行,牛逼说不上,搞起来不成问题。现在自己想想,真是套路啊,全是骗子,就骗这些埋头干活的小傻子们。

就这样猿小明的试用期过去了,平平淡淡的过了几个月,天气也逐渐凉爽了。

第二章——秋高气爽、矛盾初现

夏去秋来,在CEO不断地吹嘘中,按理说一切都应走向平和。可能是合伙人们也看到了甜头,大家也开始频频来办公室上班了。有的时候呢,感觉没事少见面的好,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和平共处,岂不乐哉?也许是利益来了,部分人开始指手画脚,逐渐想渗透到其他人的工作中。但在座的的各位也不都是善茬啊。

第一次感到不和谐,一个周末,被要求来加班。CEO和几个叫这总那总的也来了,CTO没在。他们聊天,CEO居然说出了“他妈的”3个字。
怼怼2人组的观点是:CTO这技术不行,这功能没有,那功能没有,东西搞不出去。CEO直接怼:你们“他妈的”也是股东,你们行你们就接了CTO的项目管理工作(当时CTO是产品、架构、项目实施一把抓)。
我一听,心想:肯定这二人得说“行,我来”。

可谁想,他们没接话,这不是主动认怂了吗,这逼撕的真憋屈。从那开始,就有点带有色眼镜看这俩哥们了。这段有点带个人感情色彩了,没办法啊,必须得摆正三观。背后怼人就已经不好了,还自己不敢上,哎!后来发现,他们见面做点事基本就是直接开始撕逼,都是CTO妥协,啥功能,加班刷夜做。最后事实证明,基本做了也没人用,有的功能提的人都已经忘了。

就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猿小明也和炮灰们逐渐混熟了,也开始在屋里四处看看。每周都会有一两篇运营写的文章发到公众号,觉得写的不错。运营团队也不错,那么多人,有男有女的。也发现他们比较喜欢玩手机,看视频,刷微博,都是好大众的习惯啊。后来运营也出现人员变更,这倒是没啥。产品慢慢开始参与测试工作了,运营就成了提需求的业务。当时感觉,一大群人盯着3、4个人写代码,就这么有意思吗?大家一起坐下来写,不会更好吗?

很快,出了个新政策,要求打卡上下班,每天凑够9小时就行。这是一个最奇葩的规则。公司大概一半人不打卡,或者很随意打卡。这是由于平常去的很早发现的一个特点。(最后才知道,不打卡的都没有被裁员)。也就是打卡没多久吧,之前和ceo用他妈的撕逼的人也就走了,不知道离职还是换到别的地方了。

后面将进入怼怼高潮,分帮结派,互相撕叉,还有公安介入,太可怕了。

第三章——凛冬将至、大厦将倾

转眼间已经来这个公司5个月了,距离春节还有不到3个月时间。在这寒冷的冬日,办公室开始谣言四起。部分人开始找工作,裁员声在炮灰之间传播。CEO和CTO开始各种给大家开会,给大家画大饼,制定公司计划和规章制度。

​在此期间有个有意思的小插曲,就是把办公室里边那只真的“喵喵”的蛋蛋切了,它还抑郁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被CTO各种叫来周末加班写代码,经常出现加班啥事没有的情况,是不是隐约发现不对劲了?回想一下,CTO都不知道把这里的系统架构讲了多少遍了,每次讲都拉上主角猿小明。产品规划更是讲了一遍又一遍,伟大梦想一大堆,最后到散伙也啥都没实现。在被日常教育了多次之后,猿小明也变狡诈了。在被分配新任务后,如果是目标型的工作,那就先不做,因为大部分时候过一会就会被CTO另一个想法否决掉。有时还会在半夜在群里边发设计图,给大家安排工作,真是工作狂人啊。

CEO也开始参与吾等炮灰级演员的产品讨论了,还非常认真的参与过一个产品设计(这个产品CTO在去年刷了一周夜做过一版本,这次又要做一个类似的,这必须骂一次爹)。在已知技术部门要去聚餐,晚上6点开始叫人讨论产品设计,一直到8点半。哈哈哈,结果部门聚餐就成了匆匆吃了个便餐。更有意思的事,得甩一只锅给ceo——这个产品刚开发完,就把新来的产品总监和项目总监给裁了。

第四章——风暴来临、獠牙显露

距离春节不到2个月了,感觉春节反倒是像个催命符,把合伙人们都催的躁动了。

风暴前奏1。CEO在公司群里发了CFO的离职信息,还写了一些祝愿她越来越好,感谢为公司做了多大贡献等等一大段话。不过这CFO一直在深圳,也没见过。但是,就是这个但是,转眼在月会上,CEO就说CFO是由于违反公司财务什么制度,所以走人了。为啥有这么大反差,在微信群和公司月会?

风暴前奏2。美国收购那个公司是用来资本运作的。之前还说要北京接手来做平台,专门有几个"总"去做这个事,经常早上来和美国那边通电话。由于猿小明是个好同志,每天都来得特别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神奇的是,居然能听懂。后来,ceo又提到,美国那团队什么都自己玩,不想和我们接触,所以作为资本运作也是极好的。很快,就没听到他们再通电话了。然后,这几个总一周来不了两天了,但是还坚持着来。

风暴降临。距离春节不到1个月。CTO开始劝人出去找工作,据说CTO招来的产品总监和项目总监已被CEO强行裁掉了。本来制定好的kpi和第二年的工作计划,也就是演给大家看的,也可能是演给CEO看的。
CTO给技术部门闭门开会,这里CTO一直把技术部门那7、8个人看做自己的兄弟。会议内容是:领导(CEO)要降20%工资,被他制止了,说是部门费用太高。本来说是等过了年,3、4月份也可能5月份给大家涨工资的,也就不能实现了,大家自己琢磨。

感觉是看到大家没有找工作离职的意思。CTO又闭门开会。内容更直接了:直接告诉一块加班写代码的这些兄弟姐妹,公司要裁员,可能要回到公司一开始的状态,留一两个写代码的就行了,其他人都得走。劝大家赶紧找工作吧。

过了几天CTO又反复了,说CEO不是这意思,要留下干活的。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几次吧。开始疯狂的找工作点,让大家做。其实当时已经感觉到,这个系统已经能支撑当前一些人心里想的业务了,留技术部门还有啥用,有个人当运维就好了。之后在做任务的时候CTO就进入疯狂吐槽模式:这帮人啥都不懂,业务不知道是啥,自己不知道做啥,所有都是技术来想、来做,还要把大家都搞走。最后说的感觉自己都要流眼泪了,说说停停。最后来一句飙泪的话:“如果不是为了你们,我早就走了”,真是有点小感动。之后又有一次在微信群里边说,咱们这是不是有内奸,怎么我说的话上边都知道了。这里突然为CTO的精神感到担忧了。

期间还有一些零碎事件。比如CTO给技术组的炮灰们挨个打电话,劝大家赶紧找工作,问大家想法等等。大家私下八卦一些这个公司的发展经历。印象深刻的就是公司初期,运营和产品是写代码的3倍。也就是啥都没有,一堆人看着程序猿整天加班工作。

就这样挨到了春节,CTO还给大家发了几块钱做年终奖,应该得有2天工资那么多吧。

第五章——各种大爆料

春季假期归来,迎来的各方面的全面爆发,工作貌似成了最没有意义的事情。猿小明最喜欢这部分了,都是大家真情实感,也不枉和大家建立起来的深厚友谊。

CEO显露狠辣一面。过了年的第一次月会。直接通知大家,最近有人事变动。并且说了一个极其劲爆的消息,第二任CFO被公司告了,说是被裁后,利用职务之便拿了公司2万美金。公安已经介入调查,还差几万人民币没有追回。公司保留追诉的权利,如果要搞得话,财务可能被判2~5年,会直接毁了一辈子。之后就是一些,我们要做好人balabala,不能把人家送进去等等这些客套话。具体真实情况,吾等炮灰自然不能知晓了。

CTO爆料1。CTO讲了CFO被搞得第二个版本。说是:CFO留着所有和公司其他人的聊天记录,做了截图,所有财务账单也留了底。被公安查了几次就没事了。这感觉矛头直指CEO。这要是真的,肯定刷新对CEO的认知啊。不过出现这两种说辞,已足以说明公司股东间、同事间已经出现严重问题。

不过这里还是可以稍微小挺一下二任CFO的,毕竟是工作多少年了,为了2万美金,真心不信。二任CFO还说找到外国投资,要拉着技术一起搞呢,这投资一说就是几百万美金。不管真假,一个工作如此久的人拿2万毁自己一辈子?这只能用“似不似洒”来形容了。这里CEO可能败了一程。

CTO爆料2。谁谁走都是有人在背后搞得,有人在CEO那吹耳边风,貌似还是个姑娘,啥职位也不清楚,类似ceo助理?见过订饭次数比较多,也是上下班不打卡人物之一,还挺年轻,不应该卷入这种乌七八糟背后搞鬼的事情里吧?并且还爆料助理姑娘报销签字,几千的电脑写成几万,CEO直接签了。

CTO爆料3。那助理在背后骂过他sb。感觉这部分猜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在办公室里的确见过助理背后说过一些,直接说外边的谁谁谁工作能力不行,说话听不明白等等。平常她也总是乐呵呵的,自己加班啊,干点什么事啊,都会广播出来,全办公室人都知道。

不过以上的CTO爆料都是一面之词啦,真实情况也只有合伙人们知道。谁知道CTO、CEO谁在演戏呢?八成都在演吧,目的就是让大家都赶紧走人。

技术组炮灰们爆料助理。春节过后,公司成立之初就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几个产品、运营和那助理,一起出去吃饭。当时助理姑娘,深情的说(都是其他人描述啊),“你们可要好好在这啊,不能走”,大家还都挺感动。后来CTO说,最新被裁的几个姑娘就是被她耳边风吹走的。当时听到,还真是愣了一下,心想:一般职场小职员背后说坏话怎么可能发生呢,太不职业了吧。

二哥爆料。真心是犀利,更像是怨气的爆发,所有都是围绕CTO的,毕竟叫大哥这么多年,被大哥忽悠的够呛。

二哥是CTO拉进来的亲信,给我讲了当初被拉进来画的大饼(那可真是大饼啊)。20个月工资,股权一堆。到了快分股权的时候,还被忽悠下月一起去签股权协议。结果啊,CTO自己默默去签了股权,都没叫二哥。年底奖金就更是扯淡了,基本没有。最有争议的事,经常晚上甚至后半夜给二哥打电话谈心,讲自己要被***搞了。疑心极其重,总在猜其他人的思想。
还讲到他们创业之初,每天陪大哥刷夜睡公司,结果就是自己被忽悠了。我也是挺同情通过朋友关系被拉进来的这位二哥,处境的确尴尬。他还说到自己的家庭,就不多说了,全是泪,全是这股东闹的。想想也是,正陪媳妇睡觉呢,有个大老爷们电话过来谈心,这里真是思绪万千?

二哥继续。二哥和CTO一同出差,说是出去避避风头,结果过去住一起,CTO整天不睡觉,白天打电话四处谈心,说这说那。到了晚上就说这个东西咱们得做出来,结果弄到早上4、5点不睡。就这样被摧残了几次,说真不想出差,总是一天的活,弄1周,还得刷夜陪着。不过感觉的确是这样,经常公司刷夜,白天得和其他人撕逼。时常是周中休息,周末来拉人陪着加班,的确有点工作生活没有分开。还是得考虑朋友或者同事的感受吧。毕竟像我这种不考虑money的单身汪+程序猿还是很少见的。

朋友的话,在这得评论一下。对朋友的承诺没有实现,人家结婚了,还占用人家周末时间。对面朋友脸薄,肯定支持你的工作,但也得适当考虑朋友的感受吧。毕竟朋友是啥利益都没得到。当然,如果只是拉着朋友过来帮自己干活,以朋友之名忽悠,过来就是单纯的同事,那也的确无话可说。看风格上,CTO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做事感觉的确是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人。最后还劝二哥、三哥等找工作离职,这真是白干一年啊,连赔偿都没给争取一下。还给已经走的人发微信,让他们劝大家找工作离职。还好大家默默建了个群,把CTO的私自聊天发了出来,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是这样。(这部分评价多了,不好)。

第六章——春暖花开、过眼云烟

春天来了,也到了大家散场的时候了。

最后说说这个有意思的裁人吧。最后被裁掉的几个人,一个运营交接工作给一个应该是"总"级别的人吧。基本上是从教她用excel开始。项目实施工作呢,据说是由人力哥哥兼了。猿小明等几个技术组的炮灰就不用交接了,只有代码,提交svn就可以了。
幸运的是,第一波被裁的很顺利拿到了补偿,还给了一个月找工作时间。猿小明就在第一波中,真的是老幸福了。当然CTO亲信们都没赶上第一波。不得不说,真是坑亲人没商量啊。之后过了几个月真散场的时候,留下来的人去劳动仲裁了。结果公司账上没钱,CEO名下好几个公司,员工上保险最后都转到了第三方中介。总公司还在深圳,还说劳动仲裁了,不给大家补偿了。哎,良心啊!

总结

这段只能当做经历了,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也写了不少博客。感受了一次创业经历,虽说这创业和公司大部分人没有任何关系吧。可能最终的结果就是几位C*O的资产运作游戏,大家只是个过客(这是第一任CFO说的)。没有任何契约式的合同,口头说的能有啥用?大家就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感叹!(1)职业规划真的非常重要。(2)防忽悠是重中之重。(3)时刻保持学习。(4)利益大部分时候和自己是没关系的。(5)为了利益就请单纯的保持利益关系,别扯那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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